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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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夫在門口等了好一會兒, 才聽見吱的一聲嗚咽, 夏洛克拉開了門。
他疑惑地打量了親弟弟一眼, 皮鞋還沒踏進去, 就嗅到了不同尋常的暧昧氣氛。
麥考夫：？
伸進去的腳縮了回來, 麥考夫深深地看著夏洛克，略顯淩亂的衣領，氣喘籲籲後潮紅的膚色, 唇上再明顯不過的紅痕。他拄著雨傘立在門口：“需要給你們時間處理一下麽？”
“不必。”夏洛克冷著臉，將門完全打開，示意他進來。
這下, 麥考夫完完全全聞見了消之不散的繾綣氣息。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又在黛西身上停了一瞬，內心五味雜陳。小姑娘的喜好捉摸不定尚且可以理解，但“感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福爾摩斯家擁有的東西，至少他們這一代不是。
他有點不明白夏洛克怎麽突然開竅了。
夏洛克觀察到麥考夫的反應，銳利的雙眸同樣閃過一絲覆雜的痕跡，他主動解釋道：“實驗而已。”
眼見著任務難度上了新一層臺階的黛西：……她太難了。
可夏洛克註視著端來咖啡的黛西，目光不自覺地咄咄逼人起來。
他眼裏的人兒，此刻正略低著頭，微微發燙的臉上依然漫著又羞又惱的紅暈, 平時看向麥考夫的炙熱雙眸此刻已經被驚慌失措取代, 儼然一個背著心愛之人幹了不得了的勾當因此後悔萬分的出格女人形象。
他收回目光, 深沈幽暗的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緒。
於是，當約翰·華生醫生結束外出巡診，返回221B時, 彌漫在公寓內的緊張氣氛令他尷尬地站在門口，尤其看見屋子裏的漂亮女人時，見兩位福爾摩斯都沒有開口介紹的意思，華生只能自給自足，友善地伸出手來，微笑著自我介紹：“約翰·華生。你好。”
“黛西·懷特。久聞大名，華生醫生。”黛西趕緊握了回去。
兩句說完，公寓內一時又陷入尷尬的沈默。
華生的智商雖然不像夏洛克或是麥考夫那樣逆天，他也不傻。
——有問題，這三個人絕對有問題。
天哪，他不過離開倫敦一周。這都錯過了什麽？！
就在華生思考，他是不是應該找哈德森太太科普一下前情提要時，麥考夫終於說明了來意，他要帶著黛西去軍情六處一趟。
後者眼睛一亮。
夏洛克下意識地蹙眉，但他沒說什麽。
就是倆人一起坐車離開時，他架起小提琴，面對著窗外，樂聲如驚濤拍岸般波瀾起伏。
華生瞬間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而夏洛克，正在思考不久前的那個吻。
他確實在實驗沒錯，為了辯證現實中接吻和夢境的區別。
現在他嘗出來了。
是甜的。
……
麥考夫並沒有直接將黛西帶去軍情六處，而是先去了第歐根尼俱樂部。
這還是黛西第一次進入大英政府的辦公室。
四面都是密不透風的墻壁，只有一扇小小的灰色鐵門鑲嵌其中，使得整個辦公室充滿了監牢般的壓抑氣場，同時墻上畫著巨大的女王陛下畫像，為整個陰沈晦暗的空間鍍上了一層莊嚴的暖光。
辦公室的擺設也極其簡單，只有畫像下，一張幾乎占了房間三分之一面積的胡桃木辦公桌，兩把辦公椅，一個保險櫃和零星的裝飾，稀少的陽光透過格子狀的天窗淅淅瀝瀝地落下，將房間的影子切割成一塊一塊的四方形。
“坐。”麥考夫紳士地為黛西拉開面對辦公桌的椅子，“昨晚你說莫裏亞蒂還有一臺隔離電腦，是怎麽回事？”
這是黛西在林肯車上特意賣的關子，為的就是麥考夫能再來找她。
卻沒想到被對方看到了不該看的，害。
這時候麥考夫提起，黛西反應過來：“莫裏亞蒂的私人電腦，因為不接入網絡，所以無法遠程黑進去，需要將它偷來。”
或者利用她的【黑客視覺】，可這臺電腦被莫裏亞蒂藏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安保手段也是史詩級的高明，黛西很有自知之明，只靠她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得用上軍情六處的手段。
而說到軍情六處，這就是麥考夫將她帶回辦公室的另一個原因了。
他神色冷峻地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敲了幾下，便調轉屏幕，“謝林福特監獄”幾個字出現在黛西眼前。
“謝林福特的最深處，關著一位名叫‘歐洛絲’的極危險人物。”說到這裏，向來沈穩的麥考夫話裏一頓，“歐洛絲從幼年起就擁有堪稱恐怖的洗腦能力，她能通過言語和眼神影響他人的思維，甚至將他人的性格和記憶進行重塑。就連想要研究她的心理醫生，回家後也全都殺光全家再進行自殺。”
“歐洛絲只能關進牢房的牢房中，被24小時監控，大批守衛隔著玻璃墻三英尺外進行監管，為的就是不受她蠱惑。即便如此，幾個月前，歐洛絲還是洗腦了監獄長，使得整座謝林福特監獄反而處於她的掌控之下……”
聽到這裏，黛西明白了，她需要黑進監獄網絡，奪回管理權限。
“我以為只有福爾摩斯家族出身，才能擁有這種極為變態的智商……”黛西噠噠噠敲著鍵盤，嘴上嘀嘀咕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見麥考夫略帶驕傲的聲音：“不錯，她的智商甚至超過牛頓。”
黛西沒能註意麥考夫話裏的潛臺詞，她正聚精會神，成功黑了進去。
千百個監控畫面出現在屏幕上，她繞過防火墻，從監視器到通道機關逐個擊破，最後在中央服務器掛上後門，雖然速度很快，但完全完成任務還是花了她一點時間。
“好了，房間的鑰匙已經配好，現在我們可以隨意進出而不被歐洛絲·福爾摩斯發現了。”黛西眨眨眼睛，看來她不僅成功通關，還發現了精彩絕倫的彩蛋。
如果她黑進歐洛絲的牢房時，對方沒有“巧合”地看向房間內攝像頭的話，她會更開心的。
麥考夫一楞，轉而勾起淡淡笑意。他靠在辦公椅椅背上，身體微微後仰，這姿勢隨意且卸下所有防備：“黛西，你通關了。”
歐洛絲確實曾經接管監獄沒錯，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
大英政府滿意地對黑客小姐拋出橄欖枝，希望黛西能協助他接下來的工作。
自然，報酬頗豐。
黛西光是聽見前半句腦袋就開始放煙花，任務進度條興奮地具象化到，在她腦裏直接從0竄至90%。
直到短信鈴聲將她拉回現實。
——“今日不回。SH。”
黛西：？
雖然是再平常不過的室友之間的通知，可單是署名的“SH”就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早晨的吻和昨夜的夢。
她有理由懷疑，夏洛克絕對是故意讓她尷尬的！
因為麥考夫同樣聽見了鈴聲，並刻意沈默了一下，眼神示意她可以先回短信。
黛西笑了笑，當著他的面直接摁滅了屏幕。
——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是怎麽回事啊！
清醒一點啊黛西！
麥考夫已經起身，他穿上外套，拿起雨傘：“先陪我去個地方。”
……
謝林福特。
這是一座建立在孤島上的監獄，專門用來關押精神病人和危險人物的堡壘。
手提黑色手袋的夏洛克，面色淡然地穿過冗長的回廊和逼仄的通道，終於在一處透明玻璃墻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房間，三面環墻，正北方向被偌大的玻璃墻面隔開，裏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靜靜地坐在裏面。
夏洛克每月都會在固定時間看望他的妹妹歐洛絲，不過今天顯然不是探望的日子。
被打擾的歐洛絲淡淡地看了眼停在外頭的夏洛克，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疑惑，更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
直到夏洛克一如既往地拉開手袋拉鏈，拿出小提琴。
低回宛轉的樂聲在監獄內響起，悠悠蕩蕩，亦揚亦挫，繚繞耳跡。
歐洛絲專註地聽了一會兒，接著她也將小提琴架在左肩鎖骨上，琴聲合奏，時而緩緩如流水潺潺，時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時而又像翻湧的浪潮拍打海岸，情感在弦聲中交織，靈魂於音律間撞出共鳴。
一曲完畢，酣暢淋漓。
歐洛絲放下小提琴，嘴角終於勾起，只不過這抹淺淺的笑意很快就玩味起來。
她直截了當地問他：“你do/愛了？”
夏洛克一哽：“……”
偏偏歐洛絲說完，她的視線又穿過夏洛克，意味不明地停在他身後。
“麥考夫，你也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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麥考夫：？
伸進去的腳縮了回來, 麥考夫深深地看著夏洛克，略顯淩亂的衣領，氣喘籲籲後潮紅的膚色, 唇上再明顯不過的紅痕。他拄著雨傘立在門口：“需要給你們時間處理一下麽？”
“不必。”夏洛克冷著臉，將門完全打開，示意他進來。
這下, 麥考夫完完全全聞見了消之不散的繾綣氣息。
他若有所思的目光又在黛西身上停了一瞬，內心五味雜陳。小姑娘的喜好捉摸不定尚且可以理解，但“感情”這東西從來都不是福爾摩斯家擁有的東西，至少他們這一代不是。
他有點不明白夏洛克怎麽突然開竅了。
夏洛克觀察到麥考夫的反應，銳利的雙眸同樣閃過一絲覆雜的痕跡，他主動解釋道：“實驗而已。”
眼見著任務難度上了新一層臺階的黛西：……她太難了。
可夏洛克註視著端來咖啡的黛西，目光不自覺地咄咄逼人起來。
他眼裏的人兒，此刻正略低著頭，微微發燙的臉上依然漫著又羞又惱的紅暈, 平時看向麥考夫的炙熱雙眸此刻已經被驚慌失措取代, 儼然一個背著心愛之人幹了不得了的勾當因此後悔萬分的出格女人形象。
他收回目光, 深沈幽暗的眼底浮起意味不明的情緒。
於是，當約翰·華生醫生結束外出巡診，返回221B時, 彌漫在公寓內的緊張氣氛令他尷尬地站在門口，尤其看見屋子裏的漂亮女人時，見兩位福爾摩斯都沒有開口介紹的意思，華生只能自給自足，友善地伸出手來，微笑著自我介紹：“約翰·華生。你好。”
“黛西·懷特。久聞大名，華生醫生。”黛西趕緊握了回去。
兩句說完，公寓內一時又陷入尷尬的沈默。
華生的智商雖然不像夏洛克或是麥考夫那樣逆天，他也不傻。
——有問題，這三個人絕對有問題。
天哪，他不過離開倫敦一周。這都錯過了什麽？！
就在華生思考，他是不是應該找哈德森太太科普一下前情提要時，麥考夫終於說明了來意，他要帶著黛西去軍情六處一趟。
後者眼睛一亮。
夏洛克下意識地蹙眉，但他沒說什麽。
就是倆人一起坐車離開時，他架起小提琴，面對著窗外，樂聲如驚濤拍岸般波瀾起伏。
華生瞬間有種大事不妙的感覺。
而夏洛克，正在思考不久前的那個吻。
他確實在實驗沒錯，為了辯證現實中接吻和夢境的區別。
現在他嘗出來了。
是甜的。
……
麥考夫並沒有直接將黛西帶去軍情六處，而是先去了第歐根尼俱樂部。
這還是黛西第一次進入大英政府的辦公室。
四面都是密不透風的墻壁，只有一扇小小的灰色鐵門鑲嵌其中，使得整個辦公室充滿了監牢般的壓抑氣場，同時墻上畫著巨大的女王陛下畫像，為整個陰沈晦暗的空間鍍上了一層莊嚴的暖光。
辦公室的擺設也極其簡單，只有畫像下，一張幾乎占了房間三分之一面積的胡桃木辦公桌，兩把辦公椅，一個保險櫃和零星的裝飾，稀少的陽光透過格子狀的天窗淅淅瀝瀝地落下，將房間的影子切割成一塊一塊的四方形。
“坐。”麥考夫紳士地為黛西拉開面對辦公桌的椅子，“昨晚你說莫裏亞蒂還有一臺隔離電腦，是怎麽回事？”
這是黛西在林肯車上特意賣的關子，為的就是麥考夫能再來找她。
卻沒想到被對方看到了不該看的，害。
這時候麥考夫提起，黛西反應過來：“莫裏亞蒂的私人電腦，因為不接入網絡，所以無法遠程黑進去，需要將它偷來。”
或者利用她的【黑客視覺】，可這臺電腦被莫裏亞蒂藏在一個極其隱秘的地方，安保手段也是史詩級的高明，黛西很有自知之明，只靠她絕對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還得用上軍情六處的手段。
而說到軍情六處，這就是麥考夫將她帶回辦公室的另一個原因了。
他神色冷峻地在筆記本電腦的鍵盤上敲了幾下，便調轉屏幕，“謝林福特監獄”幾個字出現在黛西眼前。
“謝林福特的最深處，關著一位名叫‘歐洛絲’的極危險人物。”說到這裏，向來沈穩的麥考夫話裏一頓，“歐洛絲從幼年起就擁有堪稱恐怖的洗腦能力，她能通過言語和眼神影響他人的思維，甚至將他人的性格和記憶進行重塑。就連想要研究她的心理醫生，回家後也全都殺光全家再進行自殺。”
“歐洛絲只能關進牢房的牢房中，被24小時監控，大批守衛隔著玻璃墻三英尺外進行監管，為的就是不受她蠱惑。即便如此，幾個月前，歐洛絲還是洗腦了監獄長，使得整座謝林福特監獄反而處於她的掌控之下……”
聽到這裏，黛西明白了，她需要黑進監獄網絡，奪回管理權限。
“我以為只有福爾摩斯家族出身，才能擁有這種極為變態的智商……”黛西噠噠噠敲著鍵盤，嘴上嘀嘀咕咕。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好像聽見麥考夫略帶驕傲的聲音：“不錯，她的智商甚至超過牛頓。”
黛西沒能註意麥考夫話裏的潛臺詞，她正聚精會神，成功黑了進去。
千百個監控畫面出現在屏幕上，她繞過防火墻，從監視器到通道機關逐個擊破，最後在中央服務器掛上後門，雖然速度很快，但完全完成任務還是花了她一點時間。
“好了，房間的鑰匙已經配好，現在我們可以隨意進出而不被歐洛絲·福爾摩斯發現了。”黛西眨眨眼睛，看來她不僅成功通關，還發現了精彩絕倫的彩蛋。
如果她黑進歐洛絲的牢房時，對方沒有“巧合”地看向房間內攝像頭的話，她會更開心的。
麥考夫一楞，轉而勾起淡淡笑意。他靠在辦公椅椅背上，身體微微後仰，這姿勢隨意且卸下所有防備：“黛西，你通關了。”
歐洛絲確實曾經接管監獄沒錯，不過這都是過去式了。
大英政府滿意地對黑客小姐拋出橄欖枝，希望黛西能協助他接下來的工作。
自然，報酬頗豐。
黛西光是聽見前半句腦袋就開始放煙花，任務進度條興奮地具象化到，在她腦裏直接從0竄至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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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不回。SH。”
黛西：？
雖然是再平常不過的室友之間的通知，可單是署名的“SH”就令她不由自主地想起早晨的吻和昨夜的夢。
她有理由懷疑，夏洛克絕對是故意讓她尷尬的！
因為麥考夫同樣聽見了鈴聲，並刻意沈默了一下，眼神示意她可以先回短信。
黛西笑了笑，當著他的面直接摁滅了屏幕。
——這種偷偷摸摸的刺激感是怎麽回事啊！
清醒一點啊黛西！
麥考夫已經起身，他穿上外套，拿起雨傘：“先陪我去個地方。”
……
謝林福特。
這是一座建立在孤島上的監獄，專門用來關押精神病人和危險人物的堡壘。
手提黑色手袋的夏洛克，面色淡然地穿過冗長的回廊和逼仄的通道，終於在一處透明玻璃墻前停了下來。
這是一個封閉式的房間，三面環墻，正北方向被偌大的玻璃墻面隔開，裏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穿著白色長裙的女人靜靜地坐在裏面。
夏洛克每月都會在固定時間看望他的妹妹歐洛絲，不過今天顯然不是探望的日子。
被打擾的歐洛絲淡淡地看了眼停在外頭的夏洛克，面色如常，沒有絲毫的疑惑，更沒有開口說話的樣子。
直到夏洛克一如既往地拉開手袋拉鏈，拿出小提琴。
低回宛轉的樂聲在監獄內響起，悠悠蕩蕩，亦揚亦挫，繚繞耳跡。
歐洛絲專註地聽了一會兒，接著她也將小提琴架在左肩鎖骨上，琴聲合奏，時而緩緩如流水潺潺，時而高亢挺拔似巍峨高山，時而又像翻湧的浪潮拍打海岸，情感在弦聲中交織，靈魂於音律間撞出共鳴。
一曲完畢，酣暢淋漓。
歐洛絲放下小提琴，嘴角終於勾起，只不過這抹淺淺的笑意很快就玩味起來。
她直截了當地問他：“你do/愛了？”
夏洛克一哽：“……”
偏偏歐洛絲說完，她的視線又穿過夏洛克，意味不明地停在他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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